() 姗姗来迟的郎中没能派上用场,只是提醒营地头目快些烧掉尸体,老和尚的死状可有点不正常。
的确,法延真的是油尽灯枯,本就枯瘦的身躯干瘪得像具骷髅,苦灭等人都被这一景象吓得魂飞魄散,逃出帐篷不停念经,万分后悔没有乖乖听话早点出来。
这几名僧人没感觉到自己的晕迷,只觉得眨眼的工夫法延就变了模样。
许烟微也吓坏了,拽着上官如就跑。
夜晚降临,从大帐篷里传出低沉的梵唱,上官如喜欢这声音,却无法止住心中的混乱,她开始怀疑自己对法延临死前的暗示是否理解正确。
法延向来反对一切杀戮,为何却要以杀戮终结死人经?上官如觉得自己可能想得太多了,就算法延真有此意,也用不着实施,她跟老和尚一样,凭借某种直觉,相信龙王与荷女并非不可救药的魔头。 ..
最为关键的是,上官如根本不是那两人的对手。
法延功力》 深厚,传到上官如体内最多只有十之七八,虽然远远超过上官如原来的无道神功,却还没到顶尖水平,而且不能马上使用,上官如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内有一颗硬核,每运功一个大周天,硬核就会融化一点,成为真气,照她的估计,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,她现在只能使出一两成功力。
即使最后功力圆满,上官如也不是死人经的对手,一个没有杀心的人,面对两个杀气遍布毛孔的人,根本没有任何胜算。
法延给了她内功,也给了她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。
上官如摇摇头。暂时抛掉心中的负担,嘴中苦涩,又怀念起美酒来。
夜已深,另外三个女人正在熟睡,鞠王后翻来覆去,似乎在梦中也要抱怨条件的恶劣。
上官如悄悄走出帐篷。她找不到美酒,只好用另一种方式缓解郁闷之情。
重新恢复飞檐走壁的能力,是上官如最高兴的一件事,以至于对刚刚死去的法延有些愧疚。
一两成功力,足够她施展四五成的轻功,她很谨慎,没有惊动营内的看守,跃出外围尖栅,离开了防守不严的监狱。
虽然不是很甘心。上官如还是得承认木老头的说法,武功的确能让一个人变得zì yóu。
她绕着整个监狱区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,查看地形,然后准备原路返回,她要遵守诺言,带着那三个女人一块逃出去。
营地里鬼鬼祟祟地走出一个人,上官如的第一反应是不要多管闲事,可是那人的光头让她改变了主意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。上官如认出那人是大帐篷里的苦灭和尚。
苦灭也是犯人,怎么能够随便走出营地?
他根本没想到附近会有监视。脚步匆匆,显然对路径很熟,七扭八拐来到监狱区最小的一座营地,也是唯一空闲的营地。
长生法师已经等了一会,虽然面无表情,沉默本身就已表示了不耐烦。
“法延……法延死了。”苦灭显得有些胆怯。
“我知道。”长生法师对这个消息显然不感兴趣。
“什么……也没留下。”苦灭的声音在发颤。
“是你出的主意。把和尚们都关在一起,是你向我保证,能劝说法延交出须弥芥神功。”
“法延很狡猾……”
“我还以为你会更狡猾。”
“是是……这个……我知道了,法延将神功偷偷给了香积之国的女人。”
“嗯。”
“女人好对付,只要使点手段……不怕她不交出来。”
“你觉得我这几天来毫无作为是因为心善吗?”
“不用特别的手段。”苦灭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。“就像第一天,用点催情药……法延一死,谁也挡不住药效。”
“另想办法吧,这招不能用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苦灭大吃一惊。
“跟你无关。去接近那几个女人,假装帮她们逃亡,骗她们交出须弥芥和无道书,做不到,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。”
苦灭像一条打架负伤的野狗,弯着腰,踉踉跄跄地跑掉。
长生法师裹了裹厚厚的袄衣,半天没动。
“女人。”他像是在喃喃自语,“不可预测。”
一个人影从他身后的帐篷里走出来,“咱们要永远受那个女人的控制吗?”
“她喜欢躲在yīn影里,就让咱们躲在她的yīn影里吧。她想让天下大乱,这对咱们也是一个机会。”
“她到底要怎么对待龙王的女人?把她们抓起来,却又不允许惩罚。”
“少做猜测,不管她做何选择,都是在原地转圈,跟你我没多少关系。”
“龙王又杀死六名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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