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李通亲自驻守,所以他也没指望着几日就能破了棘阳。不过对他来说,不怕浪费时日,这个自己有的是,只要能拿下棘阳,哪怕己方就是消耗兖州军粮草,也得这么干下去。
对他来说,就是要拿下棘阳,那么自己就没白来,其他的,都是次要的,只有夺取棘阳,那才是最为主要的——
凉州军休息了一日后,便开始准备进攻了,当然了这第一次是试探性进攻。
凉州军这边儿带兵的主将自然不会是庞德,而是他手下一副将,名叫梁宽。梁宽其人虽然不是什么有才的将领,可却也觉得不是什么饭桶。而且也对凉州军忠心,所以是深得庞德器重。
庞德作为大军主帅,当然是不会轻易去带兵攻城,所以这事儿都是有副将去干的。
而且显然,梁开道他知道自己要带兵进攻棘阳的时候,心里可是高兴坏了。毕竟之前虽然也是一直都跟着自己将军,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带兵征战的机会。不过如今总算是熬出来了,这不自己将军也成了大军主帅,而自己也成了带兵攻城的将领吗。
自己可是知道,自己主公最为器重的,每次带大军,攻城的将领,必是马岱马伯瞻。而自己也能当回带兵攻城的主将,虽说不是自己主公亲自带兵,不过这也够和人去吹的了——
这就是梁宽心里最为真实的想法,你还真就不能让他怎么怎么去想,什么慷慨赴死,悍不畏死地去攻城什么的。
当梁宽带着凉州军士卒已经准备好了,要攻向棘阳的时候,城头上的李通他们,也都是准备好了迎战。
要说对于凉州军来犯,李通当然是有压力,这个事儿不可能没有。不过他一想庞德就只有两万人,所以他心不是那么太过担心,至少还算是放下了一些。担忧是肯定担忧的,不过还真是,不是说那么特别特别担心什么的。
毕竟人家都已经是兵临城下了,所谓是“兵来将挡。水来土掩”,还能怎么样?己方兖州军同样是天下强军,难道说还怕了他凉州军不成?他们来攻城。他们是不占优势,己方能怕了他们?
在他看来,只要尽力去守城,那么庞德所带的凉州军,未必就能讨到什么便宜——
不过对庞德来说,他显然不想就这么简单让梁宽就带兵去攻城,那多没意思啊。怎么自己也得说两句,打击一下李通和兖州军才行啊。
这个可绝对不是逞口舌之利,而是真正要用言语来打击敌军的士气。如果真要是有用的话。那么也许能有大用,对己方那可是特别有利的。就算是没有什么用,无非就是耽误了一会儿罢了。当然还有最不好的结果,那就是“偷鸡不成蚀把米”。你想打击人家。可你要知道。人家也是这么想的,人家还想打击你呢,所以这个……
在还没让梁宽带兵攻城前,庞德是先带马来到了棘阳城下,特来见李通。
这是庞德第一次见到李通,当然也同样是李通第一次见到庞德。不过两人还真算是神交已久了,这个是一点儿都没错的——
到了城下,庞德带住战马。然后对城头的一员将领一拱手,说道:“阁下便是李通李文达将军否?”
城头的李通闻言是哈哈一笑。“哈哈哈!正是李某,城下就是庞德庞令明将军吧?”
“不错,是我!李将军,你我可算是天下间熟悉的陌生人了吧?”
李通一听庞德的话,他是微愣,不过他没上便反应了过来,心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。说是熟悉,两人都彼此知道对方,而且己方的情报,都有对方的,并且距离还不远,没两日的路程,不是吗。
但却又是陌生的,至于说是陌生,当然就是说两人在这之前,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儿,是一面都没有见过,所以自然可以说是陌生了。
“哈哈哈!不错,令明将军此话却是不错,你我当是‘熟悉的陌生人’了!哈哈哈!”——
李通觉得庞德的这个比喻,确实是很恰当。“熟悉的陌生人”,自己与庞德,还真就是可以这么说,至少这个时候,他还真是,找不出比这个更适合的了。
就听庞德是再次说道,“在下倒是想和李将军成为最为熟悉的人,而不是陌生人啊!”
李通一听,是心里暗笑,然后说道:“那么请令明将军加入我军,我家主公定当器重将军,封侯拜将,不在话下!”
庞德闻言是大笑,“李将军要是如此说的话,那么也请李将军投靠我军,我家主公更会厚待将军,封官赏赐,都不是问题!”
说完,两人是相视大笑。
“哈哈哈!”
“哈哈哈哈!”——
这时候李通继续说道:“令明将军,我所说的可是认真的,只要将军投靠我军,那么我家主公绝对不会吝啬,要官职有官职,要地位有地位!”
庞德冷哼了一声,然后不甘落后地说道:“将军投靠我军,那么赏赐绝对不会少,一定回比你在兖州军强很多!”
庞德此时心说了,谁不知道啊,天下就属我凉州军,那是钱粮充足,还差你那么点儿赏赐吗。而你们兖州军在这上面,却是不如我军啊。当然,曹孟德是“挟天子以令诸侯”,所以在封官封侯这上面,也确实不是己方所能比的。毕竟你们兖州军是控制了皇帝,这个是你们的优势啊。
对于这些,两人当然都不会动心,两人也都知道,对方也都不会为自己所开出的条件动心。不过虽说如此,可两人还要这么去说,这么去做,自然是有原因的了,那当然就是要打击对方,就是如此而已——
不过最后的结果也是很明显了,两人的目的都没有达到啊,所以两人此时是都准备收手了。毕竟是徒劳的事情,谁还能去做呢。
就听此时庞德说道,“既然李将军已拂了在下的好意,那么在下也就不多说了,还望将军好自为之,好自为之啊!”
李通冷笑了一笑,然后说道,“却是不敢劳烦将军,不过在下的好意,将军也不领情,那么此事便作罢吧!”